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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间故事男子心善掩埋白骨,老翁半夜托梦说

  • 来源:本站原创
  • 时间:2023/12/5 9:31:35

明朝时期,在山西太原府阳曲县内,有个长福村,村里住着53户人家,只有一户姓宋,当家的男人是做生意的,女人叫鲁氏,生了两个儿子,大的叫宋天明,小的叫宋二明。

秦氏刚生下小儿子不久,出去进货的丈夫在路上遇到了山贼,不仅货物全部被抢,人也被山贼打了几闷棍,落了个咯血的毛病,又过了五六年,就抛下一家母子三人,撒手人寰了。

秦氏虽是勤劳、能干,但养大两个儿子,也实属不易。好不容易熬到大儿子宋天明21岁,吹吹打打地为他娶了一房媳妇。

谁料想,这儿媳妇是个门墩虎、家里横,嫁进来后不到半年,就天天吹鼻子瞪眼,对宋天明不仅没有半分尊重,反而张口即打、抬手便骂。婆婆鲁氏心中不满,多吩咐了几句,儿媳立马砸桌子摔碗,把一家子闹了个鸡犬不宁。

这宋天明虽说是个大男人,却没有多少主心骨,遇见这样的悍妇,竟然毫无办法,只会私下里央求母亲和弟弟不要去招惹她。

等宋二明长到16岁,就对母亲说:“娘,我要出去跟人做工,挣了钱好孝敬您老人家。”

鲁氏舍不得让小儿子离家,但看他满脸志气,心中也欣慰,就叮嘱他:“出门在外,安全第一。不管做什么,都要记得踏实本分,不能投机取巧,做人也要善良本分,遇见别人有难,能帮就帮。”

宋二明点头答应,给母亲磕了三个头,又去找哥哥嫂嫂辞别,嫂子嗑着瓜子,笑盈盈地说:“兄弟,不管挣多少钱,一定要拿回家了,好留着给你娶媳妇。”

这宋二明一出去,就是整整3年。他在一个米行里给人当伙计。一开始,掌柜的只让他做点洒扫、搬运的体力活儿,后来看他忠诚可靠、眼皮又活,就有心教他做生意,让他学些进销存、成本利润的知识,他学得认真、做得又好,掌柜的也分外满意。

眼看到了第三年头上,刚入了腊月,店里的伙计们陆陆续续回家了,看着别人买新衣、购年货,宋二明想家想得睡不着觉,盘算了一下,自己已经攒下了50两银子,就一刻也不想再拖延了,直接跟掌柜的辞行,说要回家探亲去。

从太原府到自己家中,有多里地。宋二明舍不得雇轿、坐马车,只能靠两条腿,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家走。

这天走到正午,他又饿又渴,一眼瞅见旁边有个小饭馆,就走了进去,问店小二要了一碗刀削面。

不料刚坐下来不久,就听见旁边吵吵嚷嚷的。宋二明一看,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,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,想进来讨饭,店小二骂骂咧咧,不让她们进。

那老婆婆拽着小女孩跪下,苦苦哀求:“小爷,我们进城来投靠亲戚,四处找不到人,老太婆和小孙女3天没吃上饭了,你行行好,给碗热汤面喝喝吧。”

店小二拿白毛巾一甩,像赶瘟神一样:“起开起开,你们跪在这里,我还怎么做生意!”

宋二明心善,他看见白发苍苍的老人,想起了家中的老母亲,就走上前把两人扶起来,说:“老婆婆,我这里有面,你来吃吧。”

说着,他就把老人和小女孩领到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,把自己的面让给了她们,怕二人吃不饱,还让店小二另外又加了两碗面。

等吃完饭,宋天明关切地问:“婆婆,你们是去投靠什么亲戚,怎么没找到啊?”

老婆婆听他这么一问,忍不住伤心地抹了抹眼泪:“我们家里遭了灾,儿子媳妇都没了,就剩下这个小孙女,为了讨个活命,我带着她来投靠表兄一家,不过到这里怎么都找不到人,问了邻居,说他们搬到京城去住了,京城那么远,我们祖孙两个,怎么能走得到呢?”

宋二明听了,心生怜悯,但他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,就从怀里摸出几锭银子来,塞到老婆婆的手里说:“老人家,这是20两银子,你拿着先去寻个住处歇歇脚,日后再慢慢想办法。”

老婆婆拉着孩子赶紧跪下冲他磕头:“大善人啊,你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,老婆子没什么能还你的,以后一定天天念佛,让神佛保佑你平平安安、逢凶化吉、遇难成祥。”

宋二明忙不迭地把她们扶起来,出了饭馆的门,继续往前赶路。路过几座小镇,翻过小山、渡过河流,终于来到了阳曲县城里。宋二明来到一个茶摊前坐下,准备歇歇脚再走。

这茶摊里,聚了很多人,还有一个说书的,正热热闹闹地讲着三国时期,关云长千里走单骑的故事。宋二明听得也入了神,突然之间,闯进来一个姑娘,正好扑在宋二明脚下,拉着他的腿不住地喊:“大哥,救救我,救救我!”

宋二明吓了一跳,低头一看,那姑娘看着比自己小两岁,鹅蛋脸、丹凤眼、柳叶眉,长得很漂亮,不过却披头散发,眼中含泪,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。

跟在姑娘后面的,还有一个彪形大汉,他满脸横肉、目露凶光,手里还拿着一条绳子,几步上前,抓住姑娘的头发,就要拉她回去。

宋二明站起来,伸手拦住那名大汉说:“大哥莫急,这姑娘是你什么人,你为什么抓她?”

大汉说:“是我妹子。”

宋二明说:“是你妹子,那怎么对她这么粗鲁?”

大汉把他的手一甩,恶狠狠地说:“起开,我教训自家妹子,关你什么事?赶紧让开!”

那姑娘吓得浑身发抖,一个劲抱着宋二明的腿,苦苦哀求:“大哥,我不是他妹子!我被人拐骗,卖到了前面的青楼,老鸨逼着我接客,我不愿意,偷偷跑了出来,他是来抓我的。大哥,我若被他抓回去,就算不接客,也要打个半死,求你救救我吧。”

周围人很多,看到这一幕,也顾不得听书了,纷纷围了过来。大伙七嘴八舌,有劝说大汉放了姑娘的,有起哄让宋二明救人的,也有淫笑着说女子长得端正,能卖个好价钱的,但就是没人站出来,真正帮女子一把。

宋二明一咬牙,对大汉说:“这姑娘着实可怜,你就行行好,放她回去吧。”

大汉冷笑一笑,把绳子重重地甩在桌子上:“小子,你想做善事,我还得交差呢!我们买她可是花了30两银子,我要把她放了,你给我钱啊?”

“我给!”宋二明怀里,只剩下了30两银子,但他现在只想尽快把姑娘救下来,顾不得其他了。他掏出银子递给大汉,大汉一把抢过去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
那女子千恩万谢,对着宋二明不住地作揖、磕头。宋二明看她身上衣服破旧,头上乱蓬蓬的连个钗子都没有,就问她家住哪里,怎么被人拐骗,又是怎么卖到这青楼里的。

不料几句话正戳中了女子的痛处,她坐起来,哭哭啼啼地把自己的身世介绍了一遍。

原来,这女孩叫李香儿,十岁那年,母亲就去世了。父亲娶了个小老婆,对她特别凶,上个月,后娘突然对她和颜悦色,还把一盒新胭脂送给她来用。

她觉得事出反常,悄悄地向邻居打听,才知道后娘是看香儿越长越标致,想把她嫁给自己娘家侄子,这样给娘家省了钱,也免了她在跟前碍眼。

可她那侄子,是个肩不能挑、手不能提,病恹恹的痨鬼,香儿不愿意,后娘就想了新主意,说带她进城买新衣服,转手却把她交给了人贩子,人贩子又把她卖到了青楼。

宋二明一听,又是气愤,又是心疼。他问李香儿接下来如何打算,是否还有其他亲戚可以投靠,香儿摇了摇头,说:“我断断是不能再回家去了,也没有亲人可以投靠,我看大哥是好人,既然你救了我的命,就让我跟你走吧。”

宋二明想拒绝,但看她单薄的身体像弱柳扶风,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。他年近20岁,还从未和女子如此亲近过,不由得脸红心热,就点头应了下来。

他身上还有一点碎银子,看香儿披头散发、衣服也被扯烂了,就先到附近店铺,帮香儿买了一个钗子把头发束好,又买了一件新衣衫,然后带着她慢慢往家里走去。

到了家中,正好是腊月二十三小年那天。宋二明远远的地看见一个苍老的身影在院子里洗衣,认出是自己母亲,赶紧跑了过去。

鲁氏看见小儿子回来了,顾不得擦干手,高兴得合不拢嘴,扳过他的身子左看右看,一晃三年没见,瘦削的小儿子也长成五官端正、身材粗大、英气勃勃的大小伙了。

宋二明又把李香儿介绍给母亲,详详细细地给她说了香儿是怎么跑到他跟前、他又是怎么救人的,母亲听了,不住地说:“你做得对,做得对。”她拉着李香儿的手,也是左看右看,心里已经把香儿当成了自己的儿媳妇。

哥哥嫂子在屋里听见兄弟回来了,赶紧领着孩子出来了。嫂子像连珠炮一样地问:“二明怎么回来了?挣到多少银子了?给侄子侄女带的什么礼物呀?”

宋二明搓搓手,很不好意思地解释了路上发生的事。一听他现在身上只剩了几个小铜板,嫂子的脸立时拉了下来:

“大兄弟这是回来吃白饭了!我和你哥可没那么多闲钱,那养得起这么多张嘴?我说二明啊,你几年不在家,还没孝敬过老娘呢,既然回来了,咱们分个家,你带着娘去后院过年吧?”

他大哥张嘴想说些什么,嫂子眼一瞪,大哥又把话吞肚子里,磨磨蹭蹭地进屋去了。

宋二明没法,只好带着母亲和香儿去了后院。说是后院,其实就是宋家原来的三间老房子,不过年久失修,塌了快一半,勉勉强强,能放下一口锅、两张床。

母亲安慰他:“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,人回来就好,这房子收拾收拾,咱娘几个今天就能住下!”

晚上,坐在昏黄的灯光下,母亲拉着李香儿的手,温和地说:“闺女啊,我这个小儿子,虽然穷点儿,但人有志气、又肯干,你要不嫌弃,就给他做媳妇吧,他一定会善待你。”

“我愿意嫁给宋二哥,要给他生个儿子。”李香儿害羞地一低头,算是答应了。

当晚两人就圆了房,虽说家里简陋,但二人情投意合,心中充满了甜蜜。

眼看到了腊月二十六,家里什么年货都还没准备,宋二明心里着急,不住地寻思:去哪儿能换些银子呢,怎么也要买些米面、再买上二斤肉,如果能给母亲和媳妇买件新衣服,更好不过。

忽然间想到,城里有当铺,翻遍了全身,也就身上这件棉袄值点钱,不如拿去换二两银子。

说起来,这件棉袄还是米行掌柜的,掌柜看他不舍得买新衣,大冬天里还穿着单衣干活,就犒赏送给他。

拿定了主意,他就往当铺走去。城里最大、最讲诚信的当铺,叫“王记”,只见门口挑着两个高高的旗子,一面旗子上写着“当”字,另一面写着“王”字,店铺中间,挂着一张“天地良心”的匾牌。

宋二明走进去,脱下身上的棉袄,叠得整整齐齐,从柜台处递了进去。当铺的伙计接过来,问:“小哥拿这衣服,想当多少钱?”

宋二明从未典当过东西,并不知行情规矩,于是说:“5两银子就行。”

那伙计拎起衣服审视了一圈,摆摆手说:“这是旧物,可值不得这些钱。我来定价,可当文。”

宋二明一听,也很失望,文,可买不了多少东西,正在为难的时候,突然听见里面有个声音说:“按白银10两,给他开票吧。”

原来,当铺的东家王老板正好在柜台巡视,他一眼认出宋二明就是前两天在街上仗义疏财、救了李香儿的小伙子,心中对他很是赞赏,也乐意帮他一把。

宋二明以为自己交了天大的好运,就喜出望外地收了当票和银子,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家赶。回到家中,母亲看他穿得单薄,却又走得满头冒汗,就问他做什么去了。

宋二明掏出10两银子,悉数放在桌子上,母亲和媳妇一看,都吓了一跳:“你哪儿来这么多钱,偷的还是抢的?”

“没偷没抢,我拿棉袄在王记当铺当的。”

“当了棉袄,你穿什么?再说了,你那棉袄,也值不了这么多钱,咱们又没什么收入来源,万一过了当期,这棉袄赎不回来,成了‘死当’,岂不是白捡了人家的便宜。”鲁氏虽然贫寒,却从不占人便宜。

“娘说得是,咱们不能花这个银子,若是家里需要用钱,相公就把这些拿去当了吧。”媳妇也劝他,取下头上的钗子和一对耳环,让他去当。

宋二明一听,娘和媳妇说得在理。于是,他又转回当铺,把银子送了回去,正好王老板和接当的小伙计都在,都诧异地问:“怎么当天就回来抽当,家里不需要钱了吗?”

“方才我一时糊涂,考虑不周,回家听母亲和媳妇一说,才明白不该占这便宜。”说着,他把母亲说的话,对王老板重复了一遍。

“古有孟母三迁,岳母刺字,今有贤母不慕钱财,有这样的母亲教导,难怪儿子能见义勇为啊!”当铺王老板一听,大为感动:“小兄弟,我看你相貌堂堂,一身正气,前日还拿出30两银子救人,现在怎么穷得要典当棉衣?”

“老板有所不知,我出外挣钱,本来也攒够了50两银子,可以回家孝敬母亲,不料路上发生了很多事,钱用完了,回到家中,兄嫂又逼着分家,才这么狼狈。”

那王老板听完,沉思了一下,感慨地说:“我们王家当铺,从太爷爷传到现在,历久不衰、日益兴隆,靠的就是两个字,一个‘信’、一个‘义’,我俩今日再见,也是有缘,我这里正缺一个伙计,你不如来上班吧,这十两银子,就算是我提前支付的薪水。”

说完,他就让伙计拿出了棉袄,又把当票撕掉,让宋二明带着银子先回家,过了正月初五,再来上班。

宋二明对王老板感激不尽,他拿着银子去买了吃的、用的、母亲和媳妇的新衣服,开开心心回家去,家人听说他不仅找到了新工作,还领到了薪水,也欢喜得不得了。

这宋二明是个实诚人,他在当铺上班,比原来在米行还要再用心三分。每天都是早早地来到店里,把柜台内外打扫得一尘不染,然后虚心地跟着老伙计学习接客、验货、报价、货物保管,又学习算账、结票等事宜,不到三个月,就能熟练地独当一面了。

转眼到了第二年的腊月二十九,王老板给伙计们放了几天假,让各自回家过年。宋二明归心似箭,就抄了近路,翻过一座小山,再走三里左右,就能到家中。

只是这天起了薄雾,周围雾蒙蒙的,看不太清楚,宋二明走着走着,脚下突然绊到一个东西,他低下头一看,竟然是白花花的一个人头骨。

宋二明吓得一蹦三尺高,跳出去两米远,他刚想跑开,但转念一想:这里荒山野岭的,怎么会有人的尸骨散落在这里,莫非是路过的行人被野兽吃掉了?不管怎样,这样曝尸荒野太可怜了,马上过年了,我就做做好事,找个地方,把尸骨给他好好埋了吧。

说着,他四处看了看,找到一棵粗壮的大树,在旁边用树枝挖出一个大坑,再小心地捡起骨头,放在坑里摆好。埋好后,他还找了块修长的石头立在上面,做成墓碑的样子,然后拜了几拜:“人死不能复生,条件有限,我只能把你先葬在这里了,愿你安息,早日投胎到好人家去。”

到了家中,妻子李香儿正在准备过年的各种糕点。这一年,他们生活安定、香儿的气色也越来越好,宋二明走到她后面,搂住她的腰,动情地说:“娘子辛苦了。”

香儿一边嗔怪,一边扭身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刚炸好的酥肉,催着她赶紧去叫母亲来吃饭。

当天晚上,宋二明和媳妇说着体己话,李香儿娇羞地说:“母亲催着抱孙子,明年若是能为你生个儿子,我就没什么遗憾了。”宋二明哈哈一笑,和她纠缠在一起,两人无限欢好,过了许久,才沉沉睡去。

睡梦之间,他突然感觉有一道金光闪进房间,照得屋子如白昼一般亮堂。金光中,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伯伯,对他不住地作揖:“我原是京城的一个玉石商人,来这里探望故人,不料路上遇到了劫匪,他们为了银子,把我杀死又匆匆扔到了树林里,感谢恩人帮我埋骨,大恩大德,无以为报。我有句话叮嘱恩公,还望你千万记在心里。”

第二天清晨,宋二明醒来四处查看,哪有什么金光和老伯,但他说的那句话,自己倒记得清清楚楚,那便是:新年开市第一天,第一个进当铺的人,无论来典当什么东西、要多少银两,都要接下来。

到了正月初六,宋二明早早来到店铺里开了门,噼噼啪啪地放了一挂红通通的鞭炮,再把“王记当铺”的旗子往外一竖,就做起了生意。

这时,一个满面胡子的男人走了进来,大声吆喝:“掌柜的,快来接当!”

宋二明接过来他递来的包裹,打开一看,竟然是棵大白菜,叶子青、帮儿白,就是菜市上普普通通的白菜,最多20文一颗,哪有什么稀奇。

“掌柜的,这白菜可是别人托我当的,当银50两,过7日我再来取。”男人看宋二明犹豫,连声催他。

“50两?”旁边一个小伙计乐得都笑出了声:“这位大哥,我们这里是当铺,可不是钱庄。就算是钱庄,也不会拿50两买颗大白菜吧。”说着,就想赶男人出去。

宋二明突然想起老伯托梦说的话,心一横,说:“行,这白菜,我们接了,我这就给你开票。”

接了当,宋二明把白菜包好,拿到库房里放好。小伙计幸灾乐祸,说宋二明要么是瞎了眼不识货,被人骗了钱;要么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背着掌柜的接这样的东西。别说7天了,再过7年,那人也不会回来,肯定早拿着50两银子,去吃香喝辣了。

宋二明心里也忐忑,但他心里还带着一丝侥幸:既然是老伯梦里交待的,肯定有缘由。这个人会不会也是遇到了难处,像自己当时一样,要拿旧棉袄当5两银子,先度过难关再说?

7天过去了,果然没有人来赎白菜,又等了7天,还是没有。眼看到了月底算账的时候,王老板来店里查验,小伙计向他告状:新年开始第一当,宋大哥接了个大买卖,您老猜是什么?

王老板问是什么,宋二明老老实实地说,是一颗白菜;王老板再问当了多少钱,小伙计抢着说了50两。

王老板一听,怎么也不相信。他开当铺几十年,还没见过当白菜的,更没见过一颗大白菜能值50两银子的。

他让人把白菜从库房里拿出来,一看,白菜都蔫了,白菜帮子干得发黄。

“宋二明啊宋二明,我看你稳重可靠,怎么能做这样糊涂的事儿呢?别说50两,这白菜给5文也多!”

宋二明看王老板埋怨自己,心里也发虚,祸是自己闯的,那就只能自己承担:“掌柜的,这事不怪别人,只怪我自己。既然那人过了7日还没来取,那就算死当,我拿50两银子,把白菜买下来吧。”

王老板摇摇头,无奈地答应了。宋二明捧着一颗大白菜回到家里,媳妇。问他怎么回事,他也不瞒着,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,怕媳妇骂他,还说:“你别生气,这钱咱们早晚能挣回来。”

媳妇噗嗤一笑,没埋怨他,反而说:“50两银子买棵白菜,敢情是金的、玉的?再不济,总比普通白菜好吃些。”

说着,就要拿白菜去灶屋里做饭,不料用手一撕叶子,撕不下来,再一掰,还是纹丝不动,双手捧起来一看,哎呀,这哪是吃的白菜,分明是一颗玉雕的大白菜啊!

宋二明不信,伸手一摸,这白菜怎么变得凉冰冰、硬郎朗的,敲起来还叮当作响,对着光亮一看,晶莹剔透,可不就是一个整块的大玉石,精雕细琢而成的玉白菜。

俩人又惊又喜,抱着玉白菜翻来倒去地看,都不敢相信:

“这么大一块玉,这么巧的雕工,别说50两,两也值!”

“别说两银子,两黄金也值!”

“这是人家拿到当铺的,咱们白白捡这么大个便宜,我总觉得不合适,还是退回当铺里吧!”宋二明思来想去,决定连夜抱着玉白菜去找王老板。

王老板都已经睡下了,听见有人敲门,披着衣服出来看怎么回事。宋二明把用破棉袄包着的玉白菜往他怀里一塞,说:“东家,咱们收下的那颗白菜,可不是一般的物件,真真是个精玉雕成的好东西,也该咱们店里发财,当初收下了这个当,您赶紧收好吧。”

王老板还以为他半夜说胡话呢,打开破棉袄一看,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。他把宋二明叫到屋里坐下来,自己来回踱着步,过了半天,又把玉白菜重新包好,推给宋二明说:

“很小的时候,我听爷爷说过,京城有个大富商家里,就收藏着个价值连城的玉白菜,保佑着他们家生意兴隆,儿孙们升官又发财。这个宝贝我不能收。

再说了,命里该有的,别人抢不走,命里无的,送到跟前你也看不见。这财该是你的,当时若换别的伙计接当,是断断不会收的。”

宋二明听了,又想起入他梦中的那个老翁。他冲王老板深深地鞠了一躬,然后抱着白菜回家去了。

重新回到家里时,天已经蒙蒙亮了,他刚要把玉白菜藏进柜子里,耳边传来一个声音:把白菜放到鸡窝里。

宋二明听这声音,知道是那个老伯伯又来传话,就把白菜包好,塞到了院里的鸡窝里。

却说隔墙有耳,宋二明和媳妇在院子里谈起玉白菜的事,正好被隔壁的大嫂听了去。她嫉妒得要发疯:老二家得了这么个宝贝,我怎么也得给他偷过来,换成白花花的银子放家里。

到了傍晚时分,大嫂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肉进了门:“我说兄弟、兄弟媳妇啊,你大哥今天打到了一只野兔,我做了红烧兔肉,赶紧端来给你们尝尝。”

一边说,一边还要夹着往两人嘴里塞。宋二明给媳妇使了个眼色,说:“嫂子,咱娘最喜欢吃兔肉,你先放下,等一会儿她回来了,我们一起吃,娘保准夸你孝顺。”

大嫂一听在理,把碗放下,欢欢喜喜地回家去了。

到了半夜,宋二明听见房门吱呀一响,被推开了,有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。

“一点儿动静也没有,他们肯定都被你药晕了。”是大哥的声音。

“哼,那么香一碗肉,便宜老二他们几个了。”大嫂愤愤不平地说,“赶快找宝贝,你去翻柜子,我去他们床边看。”

宋二明和媳妇都醒着,他们猜到了大嫂送来的肉有问题,一口都没有尝。

大哥开柜子,里面放的一个木盒子“咚”地掉在地上。

“有老鼠。”宋二明翻了个身,像说梦话一样。大哥赶紧“吱吱吱”,学老鼠叫了两声。

大嫂摸床头的小桌,不小心打翻了上面一个瓷碗。

“什么声音?”李香儿轻声嘟囔。大嫂吓得趴到地上,“喵喵喵——”,学了几声猫叫。

俩人在屋里摸来摸去,始终找不到想要的东西,黑灯瞎火的,不是头磕到了桌角,就是脚踢了凳子腿。

“回去吧,准是你听错了,哪有什么宝贝!”大哥着急地说。

“气死老娘了,回去!我看老二那穷酸相,也不像有得宝贝的福气。”大嫂咬着牙说,她的头磕得不轻,疼得嘴里嘶嘶作响。

香儿在被窝里轻轻踢踢宋二明,宋二明偷偷捏捏她的手,俩人憋着笑,还是一声不响。

过了几天,香儿说总是发困,吃东西想吐。宋二明请了郎中给她诊病,一搭脉,就拱手向他们道喜。过了九个月,果然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。

再说当铺的王老板这边,他看宋二明本分不贪财,又勤勉持重,对他越发看重,过了两年,直接把一家新开的店铺交给他打理,让他做了掌柜;宋二明也不负所托,把当铺打理得井井有条、生意兴隆。

宋二明家过得越来越好。不过,这玉白菜的事,他们可很少对外人说起,而是好好地藏在了家里,要当传家的宝贝呢。




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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